@_恶魔奶爸_:陈胜从开始起义到覆灭被杀,一共只持续了半年时间。
这其中他犯的错误,以及暴露出来的人品上的不足,数不胜数。
1,刚打下了 6 个县城,只有战车几百,起兵 1 千,一群乌合之众两三万人,就迫不及待的自封自己为「楚王」。
2,贪恋权势,作威作福。当年自己亲口说的「苟富贵勿相忘」,乡亲们来投奔他,十分嫌弃,因为乡亲在外说两句玩笑话,调侃他过去的糗事而发怒,发怒很正常,但一般人发怒的结果最多也就是打一顿,或者撵走,而他直接把乡亲给杀了。这件事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政治后果,此后他身边再也没有心腹下属,彻底失去人心。
3,只有鸿鹄之志,毫无鸿鹄之能。才干,才能,样样都没有。以 6 县弹丸之地和秦国对垒,是不可能有任何活路的。这时候最基本的方法是两个,一个是不要称王做出头鸟,应该去尊其它势力为老大盟主为王或者新皇帝,祸水东引,让秦国军队去打这个盟主,自己猥琐发育。另一个则是一定要重视军事发展,短平快的迅速决战来攻灭咸阳获取中枢权力,不能陷入到国力比拼。
这两样陈胜的操作都是反着来,他第一个称王,让实力弱小的自己成了天下最显眼的那个出头鸟。然后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所谓的军事才能可言,没有学习的渠道,书籍,自己也没有及时的从实践中摸索总结提高,打下陈县后就不再亲自领兵,把军队全部都分给了手下人,以吴广和周文为主,这两人的军事才能还行,但明显不够,不够就应该低调,不要那么早就和秦军主力展开决战,应该尊其他义军为首领,让别人当出头鸟和秦军正面对抗,自己去打其它地区,休养生息,有钱有粮有人有武器后,再考虑争霸天下。
4,毫无领袖魅力,手下离心离德。
陈胜在建立初步的基业有,还是聚拢了不少人才的,比如武臣、汉广,邓宗、周巿、召平等人。
这些人在历史上全都失去了名字,没有一个像萧何,陈平,张良那么有名。
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陈胜这个人作为首领有问题,能力太差,继而导致领袖魅力太差,留不住人。
陈胜在攻打咸阳之时,同时派兵去攻打其它地区,但是:
武臣攻下邯郸后,立刻自立为赵王,根本不听陈胜调遣,不去支援周文,导致周文和秦军战死。
韩广打下燕地,立刻便自立为燕王,并与武臣内讧,大家互相之间打起来了。
周市拿下魏地后,也立刻自立,完全不同陈胜指挥。
为什么刘邦手下人都无比的团结,而陈胜手下人纷纷叛逃内讧?可见陈胜的管理能力和领袖才能非常有问题。
5,权势膨胀,冲昏大脑,管理能力彻底失控,用人不明。
葛婴是陈胜手下的首席大将,在先期攻打县城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,当时战事紧迫且陈胜还未称王,起义军名不正言不顺,葛婴就自作主张立了一个楚国后裔为楚王,没多久便传来了陈胜称王的消息,葛婴就把这人杀了,并且面见陈胜负荆请罪说明原因。
然后陈胜勃然大怒,把葛婴处死。
与此同时,陈胜任用了朱房,胡武作为助手,专门来监察管理手下大臣。这两个人是标准的小人,整天专门找茬整治武将,弄的上下乌烟瘴气,大家全都离心离德。
6,也是我最想说的,陈胜的战略有严重问题。
历史书盛赞他的战略能力,其实到处都是问题。
过早称王,过早出头,过早和秦军主力决战,缺乏领兵作战的能力,也不愿意领兵作战,把兵权和军队全部都分给手下将领,自己就留在陈县后方享乐。
他最应该做的是封自己一个丞相,公爵之类的头衔,有个名义法理聚拢军队,告诉大家以后找到楚王的直系后裔再尊为王,自己就是为了复兴楚国的,然后一定一定要亲自带兵去打邯郸,以大城作为根据地,同时联合项梁项羽跟刘邦集团,一边骑墙一边慢慢发展做大。
这些他完全没考虑,也没有任何概念,一不懂治国民生发展经济,二不懂带兵打仗攻城略地,三不懂团队建设人才管理。只喜欢拍马屁的小人和被人捧着权势的飘飘然迅速陷入内心膨胀,丑态百出,昏招迭出。
这种人真的是吃了历史的红利,实际上看他的一系列行为举动,和跳梁小丑也没太大区别。
做一个领导者,不需要样样精通,但一定要样样都懂。
萧何的内政后勤,
张良的战略韬略,
陈平的阴谋诡计,
韩信的练兵打仗。
每一样都要懂一些,不需要精通,但必须得懂,起码要有实践经验,要亲自过问管理,而不是
委托两个拍马屁的小人来管理。
这种人空有鸿鹄之志,却毫无鸿鹄之才,心急火燎上窜下跳的想搞事情,这类人的存在显然是明显的弊大于利,他以封建迷信的手法挑动农民造反,却没有能力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过上好日子,最后基本都被秦军一勺烩了,无数人惨死于战乱之中。
用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,满足自己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」的梦想,关键是完全没有实现,只有牺牲,没有胜利,这种人既卑鄙,又无能。
陈胜出身太低是个农民,没有兵法可以看,没有韬略可以读,治国军政,后勤内政,组织管理,他没有任何学习的渠道,如此的小丑作态尚且情有可原。
但是在信息大爆炸的当今时代,知识和信息唾手可得,绝大部分人也还是一样不肯学习,只喜欢做梦。空有雄心,毫无才干。
每当我看到现代人也喊着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」,我都能看到又一个志大才疏,无能无耻的卑鄙小人。
他们追求的并非人生价值,而是尽快翻身,骑在他人头上作威作福宣泄权势。
他们要的不是平等,而是欺压凌辱。